Thirty years in the office of Kingsoft, the doorstep of th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Board

编者按：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互联网圈内事”（ID：quanneishi），作者 主任。36氪经授权转载。
1988, the year of the dragon in the Chinese lunar calendar. For the Chinese who have always claimed to be the heirs of the dragon, 1988 really did not disappoint the heirs of the dragon.
1988年国务院正式出台文件推进全国住房制度改革，远在深圳的王石率先完成万科股份制改革，放弃大部分股权出任董事长兼总经理，虽然没想到在20多年后会被姚老板逼宫。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当时觉得是时候趁着东风干一番大事了，这大概就是早些年的风口吧。
巧的是，同样是在深圳另一个年轻人求伯君也觉得应该做点什么。于是他拿着一台386电脑一头钻进了深圳蔡围屋酒店501房，在接下来的一年里他一个人敲了10万行代码，饿了就吃方便面，困了就睡醒了继续敲。第二年秋天求伯君拿出了 WPS1.0，没有占领人们眼球的广告，也没有高大上的发布会，仅凭用户的口口相传它就拿下了全国90%市场。
如果说鸿蒙是华为应对安卓封锁的底气，那WPS就是当时中国软件行业的底气所在。
这是属于中国软件人的第一个春天，然而转瞬就到了凛冬。
01.前有微软后有盗版
大家小时候应该都遇到过这样一道选择题，“如果在你面前有一张五十元和一张一百元你选择那个？”当时我机智的选择了一百元，还为此颇为得意。长大了才知道为什么不全都要呢?九十年代刚进入中国的微软比我还要机智，在敲开中国的大门之前就决定了，我全都要。老道的微软面对如日中天的 WPS 和盗版横生的中国市场并没有选择肉搏战，而是玩起了花样。微软向金山伸出了橄榄枝，表示希望 WPS 在文档格式上能够和 word 互通。
年轻的金山本以为将要面对老大哥的是猛烈炮火，没想到迎来的却是老大哥温暖的双手。2001年金山推出自己的 WPS Office 办公套件时，为了维持垄断地位，微软竟然不惜将多年前的互通协定撕毁，抹去了 MS Office 兼容 WPS 的功能。这种封杀举动导致 WPS 一度在市场上销声匿迹。等到金山意识到已经晚了，连雷军后来都说“我们上微软当了”。
但是金山并没有一蹶不振，投入巨资开发了一套类似office套装的软件“盘古组件”。但是盘古组件只卖出了两千套，金山第一次反击宣告失败。
金山依然没有放弃，经过两年的研发金山在97年推出了 WPS97。求伯君很看好 WPS97 “我不反对你用 word 但也请你试一下 WPS97”，当时用户对 WPS97 的看法跟今天我们对《哪吒》一样，“有了 WPS97 ，我们相信中国软件崛起只是时间问题”。但是残酷的现实是许久没有更新的 WPS 尽管做出了97，依然被微软压着一头。而且为了做97，求伯君已经把房子、车都卖了。▲WPS97操作界面
这时联想出手重组金山，这被认为是中国信息产业软硬两巨头的强强联合。1998年联想集团以现金450万美元注资金山公司，从而持有金山30％的股权，成为单一最大股东，金山公司随后重组，在香港成立联想金山控股有限公司。
对于联想投资给金山带来的变化，雷军评价道：“我很感激1998年联想投资金山。联想是在金山相对比较宽松的软件文化中，注入一些比较严谨的东西，使我们坚定了做世界一流企业的梦想，一步步往前走。我们在很短的时间内大幅度地提高了管理水平。”
“学电脑就是从 WPS 开始的；毕业论文都是用 WPS 打的；和媳妇就是在学习 WPS 的过程中相识的……”说小点是个人感情，说大了这就是民族情怀。
02.PC在后移动互联网在前联想给重组后的金山带来的不仅是资源的加成，更有联想的意志。这让金山从一个创业期的公司变成了西装革履的“成熟型”企业。当时联想的重组方案是除了拿下金山30%的股权，还拿下了金山董事会的多数席位。重组后金山董事会成员除雷军外，还包括独立投资人叶嘉扬、金山创始人求伯君、联想集团副总裁杨元庆、联想集团总裁助理朱立南。
▲1998年，北京，联想入股金山时的照片。（左起：求伯君、雷军、杨元庆、柳传志、沈家正）
联想集团作为单一大股东同时在董事会拥有多个席位，对金山的决策制定、发展方向有着重要发言权。
杨元庆代表联想集团行使这一权力，当时他还公布了对金山随后两年的一系列发展目标：1998年全年实现 WPS 20万套、词霸30万套、游戏类软件10万套的销售量，总销售量达60万套，公司员工规模达100人。1999年这些数字则计划分别增长为65万套、50万套、15万套、130万套和130人。这份联想把持下的新金山发展目标规划中，透着浓浓的联想味儿。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困扰联想公关部门多年的问题“咱们是个技术公司还是个硬件销售公司？”这里要着重说一下的是，如果是像阿里、腾讯这种自上而下的，决定向转型移动互联网并且取得成功，这再正常不过。
但是像金山这种决定权不在自己手里，大股东还给自己定了个充满特色的规划，也能成功的向移动互联网转型的企业实在是凤毛麟角。
2011年雷军出任金山董事长，同年金山率先推出安卓版 WPS，凭借“软件免费+互联网增值服务”的模式迅速席卷市场，实现了300%的年复合增长。截止到2018 年占国内办公市场用户总规模的42.75%。在海外，WPS 移动版已覆盖全球超过220个国家和地区。而微软在2013年才发布 iOS 版 office，安卓版更是推到了2015年才发布。WPS 已经从一个“追赶者”变成了“领跑者”，终于走出了低谷。
03.登陆科创板前途几何？
近日据上交所网站显示，WPS 的提供商-北京金山软件办公股份有限公司的科创板 IPO 已经完成了科创板上市的第二轮审核问询函的回复。实际上这并不是金山办公第一次申请上市，2017年5月份便递交了创业板招股说明书，并于2018年1月份收到证监会对于北京办公软件创业板首次公开发行股票申请文件反馈意见。此后，金山办公创业板上市一事却没有了下文。直到今年4月，金山办公方面表示，向证监会提交申请撤销有关于深交所创业板的上市申请。▲金山办公股权结构
今年5月8日晚，据上交所公告显示，金山办公申请的科创板 IPO 已获得受理。尽管有人质疑金山办公是否符合科创板的性质，但从金山披露的招股书来看，金山想走科创板并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这也是雷军投中的第七家科创版企业（前六家分别是石头科技、九号智能、创鑫激光、方邦电子、聚辰股份、海天瑞声）。
根据金山提交的招股书显示，金山2016年-2018年分别实现营业收入5.43亿元、7.53亿元、11.30亿元，分别实现净利润1.30亿元、2.14亿元、3.11亿元，公司主营业务综合毛利率分别为88.57%、88.23%、86.72%。此外金山在毛利率如此高的同时，研发费用也高于同行业上市公司平均值。
近三年金山研发费用占营业收入比例分别为39.43%、35.31%、37.85%。同行业上市公司近三年的平均值分别为16.6%、16.71%、17.08%。
值得注意的是金山亮眼的财务数据，并没有遮住背后的隐忧。以其代表产品WPS 套件为例，用户的吐槽不绝于耳。对 WPS 的吐槽主要集中，WPS 的“互联网增值服务”-广告。
▲WPS曾因广告推送一事被人民日报点名
看来雷总对“互联网增值服务”颇有心得，小米在这方面和WPS如出一辙。企业要生存这可以理解，但用户和广告是天敌，希望金山能够把握好用户与广告之间的距离。
另外必须承认的是与老对手微软相比，经过三十年摸爬滚打的 WPS 还存在着一定差距。微软高级主管 Tren Griffin 曾在推特上透露了 Office 365用户人数——高达2.14亿人。Tren 表示：“有些人问我工作里哪一部分最有意思，是这样的，微软 Offcie 现在是一个基于云服务，年付99美元，且拥有2.14亿用户的软件。”
截止去年末金山办公产品的 MAU 超过3.1亿，其中 WPS Office 桌面版的比重超过1.2亿活跃用户。用户数上现在虽然双方差距不大，但是微软借助其Windows 的市场份额以及云业务对 office 的助力让其未来的增长空间会更大，在这方面 WPS 显然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财务方面根据金山的招股书显示，其金山办公去年共实现营收11.3亿元。根据微软2018年的财报显示，Office 商业客户收入约为 242.18亿美元，Office 订阅客户收入约为 28.56 亿美元。尽管 WPS 已经走出了低谷，但二者的差距一目了然。但正如雷军在金山成立三十周年时发布的那封公开信所说“金山的发展历程正是中国软件产业、互联网产业30年的缩影，波澜壮阔、沧海桑田。”WPS确实存在需要改进之处，但是其对中国软件业技术，人才的贡献是毋庸置疑的。